什么能促进学校和企业之间的“双向交流”?
新学期伊始，杨丽将是天津某职业学院的毕业班学生。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暑假不要太忙”。一直在学校合作的公司实习。“这不是第一次实习。一直感觉很好。可以让我更早感受到工作氛围，尽快熟练操作学到的技能。”
其实只要提到职业教育，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一定是绕不开的关键词之一。它是职业教育的基本办学模式，是职业教育最突出的优势，是办好职业教育的关键。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发展迅速。然而，产教结合、校企合作不足一直是制约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顽疾，导致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
为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四次会议表决通过新修订的职业教育法，明确充分发挥企业办学的重要作用，推动企业深度参与职业教育，鼓励企业举办高质量职业教育。
「产教融合，校企缺乏深度和虚假合作」是什么表达？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1.缺乏长期支持，校企合作流于表面。
“作为一个独立的市场主体，在合作的过程中，校企双方都很难迅速找到利益的平衡点，导致双方看似合作热情高涨，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存在隐形的退缩。”西南大学教育学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所长林说。
这一观点得到了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与继续教育研究所聂伟的认同。“企业面临产教融合的‘合法性’困境。产教融合更有利于人才的培养，是基于学校定位的教育行为。这和企业的市场经营主体地位是有一定矛盾的。”聂伟认为，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过程中企业的声音不容易被听到，“校主导、企合作”的现象普遍存在，使得产教融合在一定程度上漂浮在浅层。
“企业参与的成本和收益很难平衡，影响合作意愿。由于税收优惠、财政补偿等配套政策不足，参与职业教育的企业投入产出难以平衡。此外，企业深度介入的订单培养、学徒培养学生，往往与企业前期投入不成比例，企业压力大。”河北理工大学校长迟说:“一些高职院校在专业设置、人才培养、技术研发和社会服务等方面缺乏与企业实际需求的有效对接，所提供的人才和技术服务还有较大差距。这导致学校办学水平、服务能力和企业发展的匹配度较低，使得合作缺乏长期支撑。”
浙江工业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刘晓补充道，目前职业教育中普遍存在的“去学校化”思维，导致职业院校与企业的合作意愿出现“倒挂”现象，“学校热、企业热”逐渐转变为“学校热、企业热”，加剧了表面合作的倾向。
刘晓认为，制约校企合作深度和持续性的关键问题在于，校企合作的激励政策在基层得不到很好的落实，校企合作行为难以得到保障和规范。现实中存在各主体责、权、利划分不清的问题，导致校企合作不稳定。
“校企合作一般都是‘松散’的。”林总结道:“很多企业和职业院校合作的基础并不是真正基于企业发展、产业发展和职业院校的需求。校企合作有自己的‘表’却缺自己的‘里’，真正符合我国校企合作需求的模式还非常匮乏。”
2.“产教合一，校企合作不深”。为什么？
“校企合作是职业教育发展领域最关键、最复杂的问题之一。校企合作难以深入，也是多重因素交织影响的结果。”林介绍，一方面，自上世纪90年代校企剥离以来，企业更加强调生产的独立性，因而对自己参与职业教育的主体责任认识不足。另一方面，随着普通高等教育的扩大，我国职业教育一度陷入办学困难的局面，职业院校的办学水平对企业的吸引力不够，在教育教学、人才培养等方面难以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
校企合作的“缺乏深度和现实性”，进一步与产教“融合但不兼容”的深层次问题联系在一起。刘晓指出，虽然当前政策层面为参与校企合作的企业提供了“组合拳”激励，但现实中，合作企业的选择仍存在一定的盲目性，较少考虑不同行业、地区对“财政+金融+土地+信贷”诸多要素的不同依赖，造成“一刀切”现象。“比如大中型企业、世界500强等技术含量高、生产工艺好、产教融合基础好的企业，在现实中面临着技术迭代、产业升级等问题。另外，他们自身的人才虹吸效应明显，使得他们对职业院校，尤其是中等职业学校的依赖度较低，校企合作积极性不高。而那些‘爬坡’中的企业，面临的是技术升级、就业技能迭代和倍增，往往产教融合的内在驱动力更强。”
“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等深层次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迟还明确指出，在职业教育股份制、混合所有制办学等方面还存在政策空白。，职教集团还没有实现实质性运作，校企资源想合并又不敢。产学沟通交融机制尚不完善，行业人才需求和技术研究信息发布机制尚未建立。
3.“双向走”需要企业方付出更多努力。
“新修订实施的职业教育法多措并举推进企业办学，为解决校企合作难点提供了实践指导和法律保障。”池认为，解决校企深度合作困境的关键在于保证《职业教育法》的真正实施，鼓励企业参与人才培养过程，从法律层面上让企业参与并不困难，也是有益的。
聂伟建议，要进一步增加有效政策供给，加强产教融合政策的协调性和系统性。加快制定混合所有制办学文件，积极探索培育混合所有制和股份制办学案例，对产教融合参与各方的投入共享、产出分配和风险分担作出原则性安排，防范系统性风险，解放生产力，为各方创造发展空间。
“要真正落实产教结合企业激励政策，必须着力破解三个关键问题。”刘晓指出，一是明确标准和规范，制定企业履行职业教育的社会责任标准，明确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责任清单；二是出台激励政策，完善职业教育利益补偿机制，明确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权利，落实企业在职业教育中履行社会责任的奖励机制；第三，加强评估和监管，强化企业职业教育社会责任的监督管理、认可机制和退出机制，加强技术转移和培训的可转移评估保护和治理。
聂伟认为，产教融合、校企深度合作，需要企业方面付出更多努力。一方面，差异化建立企业参与产教融合的长效机制。因企施策，灵活运用财政、金融、土地、信贷、信誉等激励手段。，对不同规模、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采取不同的激励措施，让参与产、学、教融合的企业有所收获。另一方面，职业学校要以产业转型为目标，优化产业升级方向，为企业参与职业教育提供有利环境和更大动力。
池为推进校企合作提供了新的思路。她认为，可以依托教育部和部分省份共建的职业教育创新发展高地，率先支持和鼓励企业举办或参与举办优质职业教育，如混合所有制改革、职业教育集团实质性运作等，为全面推广实施积累丰富经验，降低风险，降低成本。